对我来说,这是本世纪最难以置信和最不可想象的事情。
在我没有看到那无法相信的东西和对其进行拍照时,我会说那可能是科学幻想故事。
我所看到的东西,既不是幽梦也不是幻想,而是真实事物。
在南美大陆的地底深处,有一条绵亘数千公里的庞大隧道系统,无人知道它为何人何时开挖。在秘鲁和厄瓜多尔已有数百公里隧道被踏看和丈量过。这仅仅是刚刚起始的微小一步,而世人对此还毫无所知。
1969年7月21日,阿根廷人胡安·莫里茨在诺塔尔把一份由多位证人签名的具有法律效力的证书寄放在瓜亚基尔的古斯塔沃·法尔可尼博士处,这份证书是要向厄瓜多尔国家和后人证明,他是这一隧道体系的发现者。我让联合国的一位翻译将这份用西班牙文撰写的文件翻译了一下。最重要的部分当数这份报告的开头那叫人无法置信的内容:
胡安·莫里茨,阿根廷国籍,移民,诞生在匈牙利,护照号:4361689……
我在东部地区,在厄瓜多尔境内的莫罗纳—圣地亚哥省,发现了对人类具有巨大文化和历史价值的极为珍贵的东西。
特别要说一下这东西是由金属板组成的;它们大概可能包含着一种业已逝去的文明的历史总结,而这种文明人类迄今为止既未能预见,也不曾证明。这些东西保存在不同的洞穴里,并且其样子也是各个相异。我是在幸运的情况下得以发现它们的……
作为科学工作者,我以自己的方式去考察厄瓜多尔诸部落的民俗、人种和语言方面的问题……
由我发现的这些东西具有以下的特点:
1.这些东西由大小和颜色各异的石头和金属制成;
2.金属片(页)带有镌刻标志和文字。它们是些合乎规则的、包括人类历史总结的金属图书和地球上人类的来历以及对一种被消灭了的文明的认识。
这一发现使我依据《民法典》第665条,在法律上成为有文字的金属片和其他物品的拥有者。
但是根据我的信念,由于它是具有不可思议的有文化价值的物品,不是在我自己拥有的土地上找到的,根据《民法典》第666条规定,由我发现的这笔财产虽然归我个人所有,但要受国家监控。
我谨请您,尊贵的共和国总统先生,任命一个科学委员会,来审查我向世人作的宣示并监护此发现的价值……
我将告诉这个委员会,那里特殊的地理环境和入口处以及我迄今所发现的物品……
1972年3月4日我见到了胡安·莫里茨。
他皮肤已被晒黑,显得很结实,灰色的头发,40来岁。莫里茨是这样一种类型的男人:人们肯定会对他感兴趣。他是位出色的沉默寡言者,难苟言笑。我向他提出一个个激烈、急迫的问题,这使他很开心。渐渐地他开始不事夸张和非常形象生动地讲述起“他的”洞穴。
“但是这决不会存在!”我嚷嚷了起来。
“不”,律师贝尼亚说,“那洞穴就像这样,我见过所有这一切。”
胡安·莫里茨,我的旅游陪同弗朗士·塞纳和我钻进丰田吉普车。在前往目的地的24小时的行程中我们轮换着开车。进入洞穴之前,我们抓紧时间好好睡了一觉。次日早晨起床时,晴朗的天空表明会是个大热天。就在那一天,我们开始了我一生中最大的冒险。
洞穴的入口开在峭岩上。它位于莫罗纳—圣地亚哥省,在瓜拉基萨—圣安东尼奥—亚乌皮三角地,这无疑是印第安人居住地。其宽度就如同一个谷仓门。我们一步步朝里走,突然,最后一缕下射的光线消失了,洞穴顿时漆黑一片。鸟扑打着翅膀从我们头顶飞过,人们吓了一跳,并感到了阵阵凉气。头盔上的光柱和手电的光线在闪动,在我们面前,这个入口孔洞张开了它的深穴之门。我们走进升降车,下行80米来到第一个平台,从这里我们还要向深处走两个80米的路。一次向有数世纪之久,属于一个陌生、无人知晓的种族的地下艺术世界的进军开始了。
洞穴通道毫无例外地都呈直角形,时而窄,时而宽,墙壁光滑,就像被磨过似的。顶盖平整,像被涂过一层釉。这个通道当然不是自然生成的,看上去就像今天的防空洞。
在我考察和抚摸顶盖与墙壁的过程中,我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阵真诚的笑声,并从地道里传来了回声。
莫里茨用手电向我脸上照了一下:“怎么啦?有什么东西使你发笑?”
“现在我想马上见到那位考古学家,他告诉我说,这种活是用石制手套干的!”
置身于这一神奇的建筑,我过去曾对它的怀疑顿时消失了。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和幸福感充溢我的全身。这时莫里茨说,我们正在走着的这些通道在厄瓜多尔和秘鲁的地底下有数百公里长呢!
“现在我们向右拐!”莫里茨招呼了一声。
我们来到一个大厅的入口处,它有一个大型喷气式飞机库那么大。先前它可能是一个发放东西的地方,一个材料库房,我这样想。通往不同方向的隧道从这里结束或从这里开始。我想看看指南针的指示方向,但它停摆了。我敲动它,指针一点儿也不动。莫里茨看着我,又说:
“这个东西在这儿没用。在地底下,没有可以叫指南针指示方向的射线。我对射线一窍不通,我只是观察它,物理学家得在这儿搞搞他们的研究。”
在通往边道的门槛旁有一副骨架整齐地躺在地上,好像是一位解剖学家为教授他的学生而准备的,但是那副骨架好像也从一个喷雾口喷洒金粉。骨架在光柱里像纯金一样闪闪发光。
莫里茨要求我们把灯关掉,然后慢慢跟着他走。此刻,洞穴是那样的静,我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我们的呼吸声和飞鸟扑翅声,很奇怪,人们对此很快就适应了。
此时的黑暗比黑夜还要黑。
“开灯!”莫里茨说了声。
我们目瞪口呆、紧张不安地站在一个巨大的大厅中间。
莫里茨,这位骄傲的发现者,像布鲁塞尔人那样精心地搞了个突然行动,用同样的花招叫外人面对他的被光线照亮的巨大场所——也许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这个无名大厅,一条通道通往这里,大得有点叫人喘不过气,且具有宁静美与和谐的比例。平面图是140米×150米——我听着介绍;这几乎和墨西哥的特奥蒂瓦坎的月球金字塔一样大小——我脑子里这样想着。那里和这里都没有人认识这些建筑大师,这些杰出的技术专家。
在大厅中间有一张桌子。
那是一张桌子吗?
显然是桌子,因为在桌子的旁边有7把椅子。
那是椅子吗?
猜想它是椅子吧。
用石头做的?
不,它们不散发石头的凉气。
用木头做的?
肯定不是,木头不会在经历数世纪之后仍然保持着原样。
那它们是用金属做的?
这我也不相信。它们摸起来的感觉就如同自己调节温度的人造材料,但是它们又像钢铁样地沉重和坚硬。
在椅子的后边有许多动物,有巨蜥、大象、狮子、鳄鱼、美洲豹、骆驼、熊、猿猴、美洲野牛、狼,还有蜥蜴、蜗牛和螃蟹,好像还慢慢蠕动。如同用模子浇铸似的,这些动物自由而友善地并排站列着,根本不像在描写诺亚方舟时的动物成双成对,也不像动物学家那样喜欢按照种原和物种所划分的样子排列,也不像生物学家所想像的那样存在于自然进化的顺序之中。
这是一个杂乱无章的动物园,不过,园中的动物都是由纯金做成的。
诸多宝藏中的宝藏……那本金属图书,就在这个大厅里,在公证处的证书中谈到了它。可惜遗憾的是,对于它我不能介绍任何东西。
由金属板制作的图书就对着这个动物园,在会议桌的左后边摆放着。书一部分是由金属板制作的,另一部分则是由毫米薄的金属箔做成的,其大小多是96×48厘米。经过良久认真的观察,我仍然捉摸不透,哪一种金属具有能使其在如此之薄又如此之大的情况下保持坚固的特性。它们就像巨型开本书的被捆绑着的书页一样紧挨着立在一起。每个页面上都写着字,盖有印,就如同被一种机器压上去一般。胡安·莫里茨迄今还没有数过他的金属图书的页数。我同意他的估计:图书可能有好几千页。金属片上的文字无人认识,但是我坚信,如果有关的科学家现在从这一千载难逢的存物中体验一下,从大量比较中可能会较快地破译出来。
谁可能一直是并且什么时候曾是这些图书的作者和制作者?这位伟大的无名作者和他的助手们不仅掌握了一种能根据需要按这样规格制作金属箔的技能——作品就摆在那儿!——而且掌握了文字,他用这种文字把重要的事情告知遥远未来的生物。制作了这样一本金属图书,它就能经受住时间的磨损,永远可以阅读……
事实将表明,我们当今时代是否会有兴趣和认真严肃地揭开如此壮观的远古秘密。
当今时代会重视可以揭示真理的一部远古作品的破译吗?这种破译很可能会把美好的但又如此可疑的世界秩序完全搞乱。
所有宗教的执行官,真的不害怕可能会打破宗教上有关创世说、了解真正的创世情况的末日时刻的史前揭密?
人类真的愿意知道他们的起源史完全不同于另一支人类的起源史?就像一个善意的童话那样给他作了其起源史的澄清。
史前史学家会确确实实地,并且不是视而不见地以真诚的热情去找寻真正的真理吗?
没有人乐意从他自己建造的摩天大楼上滑落掉下去。
隧道系统的墙壁和通道光秃秃的,没有壁画,不像(埃及)卢克索处的国王们的在山谷中的深处墓室中的情形。这里也没有浮雕,就像人们在世界各地的史前洞穴中所见到的那样。倒是在这里有很多石制雕像,而人们却又经常忽视它。
胡安·莫里茨有一个12厘米高,6厘米宽的石制护身符。刻在正面的图形有一个六角形的身子和球状的就像是小孩子画的头。这个人右手握着月亮,左手握着太阳,保持着平衡。这还并不令人吃惊,叫人惊讶的是这个人站在地球上!难道这不是一个明白无误的佐证:早在第一批质朴的图画被刻在了石头上的那个时候,至少我们先祖的一位优秀分子已经知道,我们生活在一个球体上?护身符的背面是一个半钩月和光芒四射的太阳。对任何怀疑我并不在乎,我就认为,这个在洞穴里发现的护身符是一个佐证:这个隧道体系在中石器时代(公元前9000年—公元前4000年)就已经存在。
在一块29厘米高,53厘米宽的石板上,有一个动物镌刻在上面。我猜它描绘的是恐龙:这种已经灭绝了数千万年的远古动物依靠其比较长的后腿在陆地上活动,就像石板描绘雕刻的样子。这庞大体形——有40米长——就是在被缩小描绘的沉重身躯中都能想像得出。那带有3个脚趾的脚也加强了我的猜想。如果我对这种描述的鉴别是肯定的,那么事情自然就非常非常叫人毛骨悚然。这种灭绝了的爬行类动物生活在上白垩纪的中生代,也就是说在1.35亿年之前,当今日之大陆开始接纳它们的时候。我不敢再继续想像了。我只是还要提出问题:哪一种能思维的生物见过哪怕是一只恐龙?
在一个石制基座上蹲着一个大鼻子小丑。这个家伙骄傲地戴着盖住耳朵的头盔,和我们电话相似的耳机装在耳垂上,一个直径5厘米,厚1厘米的盒子被粘贴在头盔的前额部位,配备有15个小孔,看来它们非常适合用于插塞接头。脖颈上晃动着一条项链,项链上又挂着一个小盒子,盒上有许多钻通了的孔洞,就像我们电话机上的选择键。同样值得注意的是:里面藏着为人行善的地下精灵的服装——宇航员服装,其联动装置的暗示以及在充满危险的情况下,接触他物时能使手指得到极好保护的手套。
如果我不是在参观马德里的美洲博物馆时看到过这上吨重的相似石像的话,我不会对一尊长有翅膀的母亲石像,及在她的两臂中间还跪着一个带着宇航头盔、长着细长眼睛的小孩给予注意。
无人知晓是谁开挖了这条隧道,也无人知晓那位留下如此稀少的、意义模糊的作品的雕塑家。只有这一点看来我是清楚的:洞穴设计家和石匠不一样,这个实用的简陋通道不是装饰用的附加物。很有可能,洞穴设计家要展示对地下穹形建筑物的偏爱。也可能,这些设计家把所见、所听刻进石头并藏在地下深处……